邢严正色道:“那只能说明文公公的短见,刑审院有上京最出色的刑捕以及牢不可破的固狱,任谁来劫势必有来不回。”
文潮还想说什么,但被柳公酌给拦下了:“无论天牢还是固狱都是不可侵犯的禁锢之地,谁敢在皇城根儿行凶劫囚,那无疑是在挑战官家天威,无论囚徒有罪与否都将株连论罪,处罪必诛。”
见他发话,文潮不再多言,邢严也无意攀谈,草草告辞带人走了。
文潮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此人不知进退不善变通,陛下将他提拔上来未免过于危险。”
“邢家在淮东一带势力庞大,他们虽不与朝廷抗衡,却未必没有那个实力,陛下总归是要找个人出来平衡两边的关系,邢严这样的性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文潮眸光微动:“近些年淮东邢氏越渐放肆,陛下放任他们无异于养虎为患。”
柳公酌挑了他一眼:“这不是你我这样的奴才需要操心的事情。”
文潮敛眉低头,柳公酌施施然笑:“听说前几日你去见煦儿了?怎么样,她肯答应与你对食了吗?”
“安晟公主没有同意,”柳煦儿的答复来得非常快,可惜并不是文潮想要的:“她毕竟是缀华宫的人了。”
柳公酌从他的表情找到了答案:“看来你是在埋怨我把她送走了。”
文潮垂眉:“徒弟不敢。”
“煦儿不是会把男欢女爱放在心上的。”柳公酌并不意外这个结果,扭头徐徐朝御书房走:“收起那些无谓的心思,高柏疏的事情整砸了,陛下虽未表露出来,心里却是会给你狠狠记上一笔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