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儿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不乐意让她近身侍候(更衣沐浴),难道在公主眼里其实还不足够认可她?
惨遭无情拒绝的柳煦儿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在每日路过公主沐浴的暖玉池时伫足巴望一眼,满眼都是憧憬之色,又实在难掩委屈巴巴。
这事被嘴碎又八卦的菊竹姐妹拿出来当笑话调剂的时候,柳煦儿正学着自家公主伏案抄经,豪墨未干,落纸化开一点晕,惊得她手舞足蹈,又慌神又急。
“废纸重写,不必理会她们。”公主书写的坐姿端正如竹,眉如远山含黛,好看得仿佛自己就是一副画。
柳煦儿鼓着脸搁笔,将写废的那张折叠起来收往案角,然后重新铺开一张接着抄。
“我看煦儿妹妹就不是抄经的料,不如还是让她早点学会如何侍候殿下沐浴更好?”菊竹姐妹掩起嘴,笑着一唱一合。
柳煦儿颦眉握笔,假装正经,实则被戳穿的小心思红了整张小脸蛋。
公主无法静心抄经,终于忍无可忍,命令梅侍官把她俩扫出去。
“我看她俩成心惹您的,分明就是不想留下来继续抄经。”抄得手软的兰侍官撂笔不干,伏在邻桌停下来歇口气。
安晟看了眼时间,没有为难大家:“那就歇会吧。”
如蒙大赦的柳煦儿也松一口气。
这几日公主大门不出,领着她们几个天天闷在屋里埋头抄经。别说菊竹姐妹寻思出逃,柳煦儿天天抄写释迦牟尼佛心咒,熟烂到几可倒背如流。
她如今已经知道头天晚上公主为什么不好好睡觉的原因了,知道公主在接风宴当众扬言她为太后寿辰特意从恭恩寺抄来佛法经书,囤了满满一车又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