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晟冷嗤:“你倒是挺会替人着想。”
柳煦儿浑然没当她在反讽:“他是我爹爹,我得替他多想想。”
安晟‘哦’了一声:“你亲爹?”
“怎么可能?”那双清凌凌的大眼睛睁得又圆又大,柳煦儿低声纠正:“他是干爹爹。”
小姑娘在某些方面懵懵懂懂,却敢对比她还要年长的公主殿下进行科普:“我爹爹是宦官,宦官是没办法有孩子的。”
跟在后方的菊竹姐妹捂着嘴笑得肚子疼,安晟懒得理睬,面色麻木:“这点我当然知道。”
柳煦儿不确定地多看她一眼,怏怏低头盯着走路时踢出去的小石子:“爹爹对我其实很好的。”
“他若是真对你好,就该替你出头,不让你受欺负。”还记得当初梅儿曾说柳煦儿人缘不行,总是平白无故挨欺负。安晟觉得这蠢丫头说的话有待榷商,十有八|九是个被人卖了还能替人数钱的傻白甜。
柳煦儿摇头:“我爹爹说不能总是指望别人帮忙,要学会自强不息。”
“自强不息?”安晟上下打量她的小身板:“你的自强不息就是像今天这样自认倒霉,然后任人宰割?”
柳煦儿小声纠正:“只是掌嘴而己,死不了的。 ”
安晟冷笑:“就只是掌嘴而己,那你哭什么?”
柳煦儿愣住,表情像是被抓包的慌张,还有一丢丢理不清的彷徨:“我、我只是有点难受。”
“你又还没受刑,何来难受之说?”安晟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