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旁人所不敢言之事,这种人自诩清流,得罪的人只多不少。”安晟投以安抚的眼神,“我知你在担心什么。秦家外戚这些年多有诟病,一直致力于拉拢台谏,可惜别人看不上眼,不屑同流合污。”
“再者,”安晟淡道:“他是父皇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我相信父皇的眼光。”
梅侍官眉心松动:“殿下认为这位周大人是可用之才?”
“我没这么说过。”谁知安晟嘁声,一改前言:“那等老迂腐不改改脾性,倒不如尽早告老归乡算了。”
昨夜周正言左一言右一语毫不留情讽刺抨击,安晟可不会轻易将事抹去。
心知这位主子记仇,梅侍官连劝说都懒得,现在首要解决的问题在于:“殿下,咱们的东西不经查。”
虽然毒蝎子被兰儿全部收走入药了,可箱子仍然不经查。谁让公主夸下海口说她为太后祝寿抄了十几箱的佛法经书?万一搜查队找上门,发现箱子里什么也没有,那简直百口莫辩。
安晟按揉眉心:“我这不是在抄了。”
“……抄不完的。”虽然不想打击她,可梅侍官还是希望自家主子认清事实。
安晟苦大仇深瞪她一眼:“你们全都给我抄。”
“……”早知道多说多错,还不如安安静静为她卸妆。
“对,让那个小丫头也抄。”安晟仿佛认为自己想到了个天大的好主意,搓掌说:“同甘共苦方能体现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