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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集会又连着开了几天,这群站在仙界之巅的大能们,才终于把重建仙界的琐事商量得七七八八。

众修走后,玉清靠着仙座小憩了片刻,可她睡不踏实,再站起来也是头重脚轻的。

她带着一身的疲惫赶回了琢光宗,归心似箭。

这还是葬花之役后,她第一次回宗门。

于渊带着师弟师妹迎在清音宫前,生涩地唤她“师尊”。

玉清状似无意地找过一圈,奇怪道:“令儿呢?”

于渊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在玉清的一再逼问下,才难为情地吐出三个字:戒训堂。

那是琢光宗惩戒重罪弟子之地,是全宗弟子的噩梦。

玉清冲进戒训堂时,徐令正跪在庭院里,在受戒尺。

他摊开的掌心里,布满了紫红色的尺痕,尺痕交叠处肿得发亮,似乎一碰就能涌出一汪血来。

他人垂着眼,任由毒打一声不吭,休说是泪,就是眉头都不曾皱过分毫。

“萧长老。”

掌刑的老者闻声回首:“宗主?您来得正好。”

他高举戒尺又重重落下,“啪”地一声脆响。

“这小子行事太过出格,老儿我在琢光待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犯这种错的弟子,真是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