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念了一句,戚瑶才慢慢反应过来,方才是江远辞替她挡了那致命的一劫。
她大喊出声:“江师兄!”
江远辞垂着头跪在那里, 好像一座尘封的镇墓兽, 不动也不应她。
戚瑶忍着四肢的钝痛,挣扎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江远辞身边, 蹲下来:“江师兄……”
她仰起头,小心翼翼地唤他。
江远辞的面色, 被那身玄衣衬得白如霜雪,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根根分明。
他没有皱眉,两颊干干净净的、没有伤, 嘴角也没有血,他似乎只是被寒冰封住了,封在了他最美好的时候。
“师兄。”
戚瑶又唤了他一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江远辞衣冠整齐,看不出任何伤病,她便尝试着想碰一碰他。
戚瑶的指尖落到江远辞的背上,粘上了些湿黏的东西。
她收回手,拿到眼前观瞧——
指尖几点斑驳猩红,全都是血。
戚瑶顺着江远辞的脊梁抚了一遭,所到之处,衣料皆被鲜血浸湿,湿得几乎可以拧出血滴来。
戚瑶识海一片空白——
江远辞这身打扮,若不是她亲自上手去摸,是绝对看不出他已伤重至此的。
“师兄……何苦骗我……”
戚瑶从喉咙里低低哑哑地挤出一声。
她让江远辞的下颔搭在自己的颈窝里,两手环住他的腰,试图将他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