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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字桌伙计回看戚瑶,耸了耸肩:“很遗憾。”

戚瑶心头微凉, 暗道老不正经在外边居然不承认自己,这账回头可得找他好好清算。

她面上一如既往全无波澜, 冷冷道:“不知也罢。我只是想说明,我与你们楼主只有长幼之情,你们不要胡乱揣度。”

“人”字桌伙计连声应是:“小的们自是不敢揣度楼主的。”

他坐回原处, 沉吟道:“说到楼主的玉烟斗……那里边其实不是烟草, 是药。”

戚瑶闻言心头一震——

她猜中了。

“人”字桌伙计顿了一顿, 又补充道:“吊命的药。”

戚瑶皱眉:“吊命?”

老不正经一个月挨三顿鞭子抽, 都能兴高采烈地跑去凡世逛花楼喝春酒当卧底, 怎么看怎么不像拿药吊命、随时归西的病秧子。

“人”字桌伙计:“楼主遮掩得极好,贵客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但其实,他身上有很严重的旧疾, 日日用药吊着倒还好, 一旦没了药,他的五脏六腑就会迅速衰竭,即使拼上一身灵力, 也最多只能撑上半个月光景。”

戚瑶眉心更紧:“他的旧疾是如何来的?”

“人”字桌伙计咯咯笑道:“与那位忌讳有关,具体不可说。”

戚瑶知道, 千岁楼的忌讳是玉清。

徐令的旧疾,与玉清仙尊有关。

会是因她所罚吗?

这时,“往”字桌伙计慢悠悠地开口:“楼主当年是自己走回来的,回来时浑身是血, 还剩最后一口气,刚进千岁楼的门就一头栽了下去。他伤得太重,我们倾尽千岁楼所知所学,都回天乏术。最后,只能用一味返照草,把他那一口气吊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