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瑶转脸向他:“出去抽。”
徐令像没有骨头一样,歪歪地倚在边柜上,一字一字从喉咙间哼出:
“烟瘾犯了,走不动。”
老不正经的又在耍赖。
戚瑶在心里暗骂着,掀开身上搭着的薄被,就要下床。
岂料,她刚刚放下一只脚到脚踏上,眼前就忽然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栽去。
徐令的动作迟了一点,但还是在戚瑶以头抢地的前一瞬,险险将她捞了起来。
戚瑶看不见听不着,只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撞上了一段坚硬的骨,脸埋在温热的衣料里。
那些衣料上有熟悉的气息。
不是什么芬芳、好闻,而是熟悉。
那种味道跨越千百年,与识海最深处的记忆碰撞在一起。
眼前一点一点亮了起来,戚瑶知道自己又被抱了回去,薄被在身上拉好。
她睁着模糊的眼,大致向着徐令的方向,眼睫忽闪。
他大概是用了同父亲一样的皂角。
戚瑶心想。
有关气味的记忆可以留存很久很久,比任何画面都要久。
这是人的天赋。
徐令仍坐在那里,只是没有再去摸烟斗,说话依然像哼:
“你许久未进食了,腹中空虚……”
戚瑶默默听着,手中被塞进了什么东西,馥郁的桃花味道扑面而来。
“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