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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瑶熟练地翻身上鹤:

“要我去揽月峰住的是他,不让我去揽月峰住的也是他,他哪来这么多毛病?”

江远辞走到她身边。

戚瑶看了他一眼:“送我回揽月峰吧,江师兄。他要是怪罪你,就说是我一意孤行。”

江远辞勉强笑了笑:“倒不至于怪罪我……”

他深吸一口气,“走吧,送你回去。”

白鹤在云间飞稳。

戚瑶盯着身周溜走的云丝:

“江师兄,‘离经叛道’衣,是桩什么旧事?”

江远辞张了张嘴:“阿瑶……是从哪里听说来的?”

戚瑶:“在游园会上,听三十三门所言。”

江远辞“啊”了一声:“正是了。”

他顿了一顿,续道:

“此事……过去很多年了。那时我刚刚拜入宗门不久,一宗之主还是玉清仙尊,徐师叔是仙尊座下最年幼的弟子。”

他说到这里,稍稍侧过头:

“徐师叔你知道的,仙界出了名的顽劣。为此,玉清仙尊没少同他动肝火。”

戚瑶认真听着。

江远辞:“某月日,仙尊实在气急,便在一尺白绫上挥笔墨书‘离经叛道’四个大字,以此训诫徐师叔。岂料徐师叔领了赏,转身就拿着这尺白绫到镇上做了件衣裳,日日穿在身上四处招摇,毫无悔改之意。”

戚瑶挑起一边眉毛:“倒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江远辞:“此事在仙界广为流传,对玉清仙尊的威望颇有影响,只是仙尊宽宏,并未追究一二。仙尊故去后,三十三门借着整肃仙界的由头,旧账重算。只是,像徐师叔那样的人,当着仙尊的面顶撞仙尊的事都干多了,怎么肯向这些人低头认错?”

戚瑶:“所以……就在三十三门那里落了把柄?”

江远辞:“岂止是把柄。徐师叔这样的疯事做得太多,以至于三十三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门来找一通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