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刚刚好。
桃林外,徐令从袖间掏出一方锦帕:
“这是揽月峰的地图,我醉了,等小姑娘出来,贤侄带她去寻个干净宫室住吧。”
不等江远辞反应,徐令便反手将锦帕拍到了他胸膛上。
江远辞晃了一下,抬手按住帕角:
“徐师叔……”
徐令向前走了几步,当真被他叫了回来:
“对了。”
徐令借着他的胸膛,用手指在锦帕背面点了两下:
“这片尚可住人,你带她在这片随便挑挑就是了。”
江远辞被他点得腰背一紧,脱口道:
“徐师叔!”
徐令没再回头,慢慢晃出了江远辞的视野。
江远辞垂着头,默默叹了口气,将锦帕平铺在掌中。
一股胭脂水粉味扑面而来,他努力按住想丢开锦帕的手,皱了皱鼻子。
桃林内,戚瑶擦净身上的水珠,套好琢光宗服制,有意无意地拉了拉袖口,遮住小臂上青紫的淤伤。
少女太清瘦,这服制在她身上宽宽大大,好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她走出桃林,瞧见江远辞正对着一块锦帕愁眉不展。
“江师兄。”
戚瑶开口。
江远辞闻声抬眼,微怔:
少女洗掉一身狼狈,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只是,小姑娘脸上的那块伤没了灰尘遮挡,红得更惹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