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一也会彷徨,也会迷茫,他太孤独了,没有人安慰他,告诉他:没关系的,尽力去弥补吧,都会过去的……
但是,没有……
振聋发聩!
彷徨不安的野兽在嘶吼,那声音几乎是能穿透耳膜,将嗓子喊哑的。
那人在木屋后,坚硬的磐石被击碎。
青年狼狈地匍匐在地,身上挂着布条和碎片,隐约看得出曾经是一件衣裳,都被泥污和血迹染地面目全非,肩上,腰上,胸膛上都是指尖挠出的血痕,很凶残,像野兽撕裂猎物一般,带走大片皮肉。
尤其是胸膛前,那菱形的剑疤上,几乎要被碎石片剜出一个大洞,那起伏的胸膛下是心脏的位置。
青年鲜血淋漓的手上还紧紧攥着一块锋利的碎石。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折磨地痛不欲生,苏夜双手抱着锋利的石刀,就要往心口扎去……
若不是白若一从愣怔中回神,狂奔而至,抱紧他的手,下一刻那胸口怕不是会被剜出一个大洞,露出猩红跳动的内脏。
“你做什么!你疯了!”
白若一面目狰狞地很,半点没有适才神性又淡漠的模样,眼眶通红,石刀割破颀长的手指,淌出的血同苏夜的混在一起。
苏夜眼中什么都不剩,仿佛五感被屏蔽一般,只觉得心头疼地厉害,怎么挠都还是疼,止不住的,里面很疼,只有划开胸腔,将心脏捏碎了,才不至于继续疼下去。
他双手握着石刀,还要往心口扎,但被阻止了,怎么也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