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一刚刚还怒火中烧,这下险些被气笑了,他无奈叹气道:“这些书以后不要看,更不可以学,自古以来没有人能成功,是废书。”
苏夜疑惑道:“那上官裴拿了半本残卷,还学得一本正经,他对此深信不疑,笃定自己能复活芳华。”
“若是真有把握,何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定能成功?”
苏夜被塞得哑口无言,他很想问,师尊信吗?师尊决定要做吗?师尊是属于那有把握的,还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能成功的?
但是他没问,白若一只发现了苏夜偷看了禁书,并不知晓他进了禁地。
他要是一开口发问,那就是不打自招。
失却阵被破后,幻境消失,不多时,两人就走到了上官裴闭关的洞穴。
外间的祭坛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空无一人。
苏夜当初被抓来时,并没时间观察周围,现在一看,简直令人毛骨悚然,祭坛上的纹路被血完全浸透,血污绘成的符箓还在持续蔓延,上官裴盘膝坐在祭坛中央,鬓发散乱,衣袍染满血污。
他手腕上被割裂的筋脉还在滴滴答答,血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整个人身上的血几乎快被放干了,丹殊的血加上他的血,还不够祭坛吞蚀,于是源源不断的灵力从他身体中涌出,填补着符箓最后那点空白。
上官裴缓缓睁开双眸,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来人,开口道:“丹殊的血不够,先生并不想见他。”
所以他便用自己的血继续召唤吗?
苏夜说:“你的先生,或许也并不想见你。”
上官裴褪去了狰狞的面目,此刻看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他走了之后,尸身、魂魄都没留下,我找不到他,只能强行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