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澄:“……”到底谁在耍流氓?
“那边有个人,别怕,停他后方的树旁边。”霍景澄发现这大冬天的,给她都急冒汗了,准备让她休息一下。
“我不怕,我哪里怕了,”石伽伊紧紧盯着路,方向盘都快让她攥变形了,“怕的应该是他。”
霍景澄又笑:“慢慢踩刹车,别忘了换挡。”
石伽伊踩下刹车,去摸车挡,却摸到了霍景澄的腿,霍景澄脸色一沉:“摸哪儿呢……石伽伊你这个女流氓。”
石伽伊赶紧抽回手,将车挡挂到挡,脸有点红。
出了正月后,石伽伊的车技已经完全可以应付考试,就差领证了,霍景澄见她这么开心,在一次练车后,说:“十一,我给你买辆车吧?”
石伽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半晌,突然意识到,对哦,他可是霍家的霍小公子:“太霸气了,说买车跟买雪糕似的容易,霍景澄……”
霍景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她吸一口气:“拜把子吧!”
霍景澄:“……”
绝交吧。
霍景澄经常会想,如果以后老了写回忆录,二〇〇四年的春节,在北京的这一个多月,一定是他最着重笔墨的一段记忆,因为这是他二十二年来最快乐的时光,从未有过的,幸福、平静、安宁的时光。而石伽伊,是他所爱,也是他所向往的。
但是后来的很多年,他很多次回想,如果有时光机器,他一定要回到那一天的下午,要带石伽伊出去玩,哪里都行,即使惹aunt不开心,也要很晚很晚才回家。
那天下午,他们在车场练车时,广播里天气预报说晚间有暴雪,两人便提早赶回。快到家时,雪已经开始下了,不消一会儿天地间便一片白茫茫,很有种要下个昏天暗地的意思。就像,他遇见石伽伊的那天。
车子开进胡同,家门口的车位被占了,石伽伊先下车回家,霍景澄退出胡同去找停车位。
石伽伊冒着雪往家跑,在进门时,碰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站在台阶下,一个打扮新潮的年轻男人正站在大门前准备按门铃。
“你们找谁?”石伽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