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倒是比霍景澄好劝,见两个孩子态度强硬,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将药放到窗边:“吃了药还不退烧,明儿就得去医院了啊。”
“好。”石伽伊乖乖地应道。
电视上正在报道非典疫情的情况,因为来势汹汹,传染性强,这个病毒将国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并且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这些日子,人心惶惶。有位驻港记者报道称,截至今日,香港特区因sars死亡人数已至一百三十三人,居全球之首。
石伽伊刚吃完药没五分钟,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又把体温计含进嘴里:“霍景澄,那下面有非典咨询电话,你说,我们要不要打一下说明情况。”
“先不要。”
“为什么?”
“医院是高危感染区,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发烧,却因为被带去检查而真感染了岂不是很亏。”
说的好有道理,石伽伊被说服了:“那什么时候打电话?”
霍景澄想了想,说:“后天,如果我也发烧了,你还不退烧,我们一起去医院。”
石伽伊看了看体温计,竟然比刚才还高了零点一摄氏度,她忙捂住嘴:“我不想传染给你。”
霍景澄走过去,将体温计拿起来看了看,再抬头,石伽伊已经钻到了床角,离他远远的,满脸防备:“你离我远点,我求你了。”
比起她得了非典,传染给霍景澄才更让她害怕。
霍景澄没动,石伽伊带了哭腔,急道:“快点啊,走开啊。”
霍景澄抬脚,没往远处走,反而抬腿、屈膝,一条腿往床边一搭,一只手撑在床上逼近床角的石伽伊,另一只手拽去石伽伊捂嘴的手,待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时,他突然凑近,轻轻地吻住了她因为慌乱而微张的唇。
“轰”的一声,石伽伊脑中如惊雷炸起,不知道作何反应。
霍景澄的唇,很凉,但石伽伊依旧觉得燥热难耐,仿佛有火山在脑中爆发,好在他很快离开,又像模像样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表情依旧淡淡的,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还有点小得意:“现在,撵我走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