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伽伊想给他科普一下非典的可怕性,又想到他从疫情最严重的香港来,一定比她了解得多:“不信。”
“真的。”霍景澄与她打着商量,“你把门打开,我陪着你。”
屋内半晌没再有动静,霍景澄等了一会儿,没有开门声,也没有说话声,他试探地问:“十一?”
“我在呢。”
“在就开门。”
“不可能!”说完,她吸了吸鼻子。
“你哭了?”
“才没,我是鼻涕流出来了。”
“这样吗……”
“是啊。”
石伽伊不开门,霍景澄不离开,两人一门之隔,对峙着。
后来,还是霍景澄先妥协:“好吧,十一,你把窗户开一条缝,我把温度计给你。”
“放下你就走哦。”石伽伊说。
“嗯。”
屋内有脚步的声音,随即,手边的红框玻璃窗开启了一条缝,霍景澄突然伸手猛地将窗户全部拽开,窗内没防备的石伽伊惊呼一声,诧异地看着窗外的人,还没说话,只见他双手撑着窗台,长腿一迈就跳进了屋内,还自然而然地回头顺手将窗户关好。
“霍景澄,你给我出去!”石伽伊气急,拿起床上的枕头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