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到一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是人类讲的,他们从骨子里就有很强很强的征服感,即使看起来再温柔宽容的人,他们也遵循这个铁律,把除他们之外的所有生物都按照他们的规则来进行分类和驯养,给小动物们标上宠物,可食用,观赏等等各种标签……”
说到这里,白小曦托着脸蛋儿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草生都灰暗了起来。
“可曦宝也不是人类啊,我只是一棵草,人类可以随手就从悬崖上拔下来扔掉的草。”
她周身气场都蔫哒哒的提不起劲儿,之前气势汹汹的谴责也蔫巴了下去,天道沉默了许久,才无奈道:“小小年纪,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你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在迁怒。”
白小曦耳根悄悄红了点儿,心虚地把手指绞紧,顾左右而言他:“舅舅怎么还没醒呀?齐敏阿姨是不是快到了?我好忙的,先不要跟你讲了,天天你快去找你别的草吧!”
天道:“……”
所以“养了别的草”这盆污水你是打定主意泼我身上了是吗?
不过祂还是体贴的没有揭穿崽儿那笨拙的转移话题的小把戏,安静地陪着她守着病床上的刘祺。
在齐敏到来之前,刘祺先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床边小小一抹身影在眼中看着都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
白小曦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舅舅的动静,偏过头探究地看了两眼,确定舅舅的眼神清亮,没有变成傻舅舅后悄悄的松了口气。
医生又来检查了一次,确定他没有什么严重后遗症就松口病人可以再观察半天就出院了。
刘祺向吕劲松充分仔细地了解了昨晚自己昏过去的事情发展后,缓缓的格外虚弱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在所有人的担忧中,刘祺看着白小曦的目光格外的痛心疾首:“乖崽,都是舅舅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