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跟林溪父母撕过,阮新梨本来只是忿怒,现在听着沈文斌熟悉的嗓音,却突如其来的觉得委屈。
她强忍着酸涩的感觉,眼圈渐渐红了起来,只尽量将声音扬的很高:“哪有啊?荣礼对我可好了。”
“我说呢,这么长时间不打电话。”
“我不是怕学雅姐吃醋吗?你们这也新婚燕尔的,怎么样?哥哥的婚后生活还幸福吗?”
沈文斌低声笑了几下,跟她抱怨起来。
刘学雅婚后就继续发新歌、参加音乐综艺、演唱会连轴转了起来。她的行程比沈文斌这个跨国集团总裁还要满,结婚后还没有谈恋爱的时候见面多。
又聊到爷爷的病情稳定,又邀请阮新梨和荣礼两个人圣诞节过来一起滑雪。
阮新梨靠着栏杆,屈腿坐在了露台的地板上,捂着嘴,眼泪噼里啪啦地向下掉,时不时“嗯”的一声,回复那边的沈文斌。
“新梨?你是在哭吗?”即使相隔万里,仅仅凭着直觉,沈文斌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一听到“哭”这个字,阮新梨的眼泪更是奔涌而出。
一个委屈的人就怕有人问她是不是委屈,一个哭的人就怕有人问她是不是哭了。
阮新梨怕被听出端倪来,只好抽出身边的纸巾,拼命擦着眼泪,抹着鼻涕,不敢再回答一个字。
“喂?新梨?你回答啊?你若是不说话,我这就动身赶过去!”
沈文斌有点着急了,这时候,一只手将手机拿了过去,阮新梨哭的泪眼模糊,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
她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迷糊间听见了荣礼的声音。
“喂,文斌,是我,荣礼,放心吧,我来哄她。”
沈文斌各种威胁的话语从听筒那边传来,阮新梨听着不太清楚,只是听着荣礼的声音,感受到他胸膛的热气和振动,分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