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肯定是跟你说的很严重,其实,我的状态还好。我只是想下定决心忘了他,就算是最激进的催眠手段我也可以试试。”
荣礼低着头,沉思不语,他将手肘拄在了膝盖上,抬头望着林溪的眼睛:“我支持你。”
林溪这才露出了舒心的微笑:“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懂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那当然,我是资深人士,几岁就开始听你跟我诉苦了。”荣礼露出一个不厌其烦的表情,仿佛一副自小深受荼毒的样子。
“她很好是吗?”林溪这句话问的没有没脑,荣礼却一下子就懂了,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真羡慕你们,我怎么就和他缠在一起了呢?”
想到了阮新梨,荣礼的眉目如春水一般温柔,周身的凌冽肃杀之气散去了许多,整个人仿佛笼罩在晨光熹微中,俊脸上泛着柔光。
“林溪姐,离开他,你才有机会找到那个对的人。”
荣礼的那个“对的人”在短短时间内,拂去了他沉积心底多年的孤寂和冷硬,让他变得幸福、柔和、平静。
“哎——”林溪佯装苦恼地摇了摇头,“看来你小时候跟我许诺的事情,不能作数了。”
“什么事啊?”荣礼无心地随口问道。
“就是等我和季枫分手后,嫁给你的事情啊,你还一本正经地去找我爸爸说过的。”林溪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尤其是看着荣礼略微皱起的眉头。
“还有这种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荣礼当然记得,只是觉得尴尬,不肯承认罢了。
林溪突然不笑了,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眸:“若是阮新梨嫁给了沈文斌,我又跟季枫分了手,你愿意娶我吗?”
荣礼的凤眼中那抹笑意散尽了,自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很了解。林溪这番话是认真的,并不是随便开玩笑。荣礼本想哄哄她,毕竟人病着,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真话的打击。来之前她的主治医师曾经提过,她现在处于一个自我怀疑的阶段,任何的否定都会加重她的自我厌弃。
可一想到阮新梨委屈的样子,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