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25层空无一人,漆黑一片,只有走廊尽头亮着灯,阮新梨用手指关节扣了扣门,示意她来了。
荣礼头都没抬,略微烦躁地说:“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你,很忙吗?”除了胃里有点火辣辣的,阮新梨并没有变得更勇敢,她语气又柔又怯生生地,自己听着都觉得没用极了。
“嗯。”荣礼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抬眼扫了她一眼,吩咐道:“你别站着,进来坐吧,员工们都下班了,想要什么自己动手,不用客气。”
他的语气又冷淡又疏离,阮新梨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柔声道:“你忙吧,我坐着等你就行。”
看来,他真是生气了,会不会以后都这么讨厌自己呢?
她不敢吱声,细细打量着他的办公室。
因为占据了整栋建筑的一侧,办公室面积很大,一百八十度的落地窗显得视野极为开阔,布局简单整洁,不是艺术中心那种古色古香的风格,倒是跟沈文斌的办公室差不多,平平无奇的财阀继承人办公室而已。
侧面还有一个门,按照阮新梨的经验,里面应该是一个类似酒店标间的套间,卧室、衣帽间、盥洗室,说不定还有小餐吧或者小厨房。
也不是毫无特色吧,毕竟荣礼办公用的那张桌子并不是普通的办公桌,算是一个big size的书画案子,文房四宝各路清玩一应俱全。
被晾了半晌,看荣礼没有停下来的架势,阮新梨硬着头皮开了口:“九哥,我有事情想求你。”
“哦?什么事?”他看都没看一眼,翻了翻电脑旁的一份合同。
“周末是我哥的婚礼,你能陪我参加吗?”这句话一说出口,阮新梨仿佛绷紧的弦,紧紧抿着嘴唇,牙齿相抵。
“哦,又是沈家的事。”荣礼扣住笔记本电脑,将它和文件一同推到了一边,面对着阮新梨的方向,气定神闲地问,“你只会为了沈家的事来见我吗?”
“不是不是不是!”阮新梨矢口否认,她抬眼跟荣礼对视,大眼睛里满是真诚。
她早就在家里研究要怎么推倒他了,沈家的事情不过是其中一个缘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