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反而在她肌肤上打着圈揉捏,常年练武和握笔,他的手指上有细小粗糙的纹路和薄薄的茧子。平常不太看的出来,只觉得他的手和脸部皮肤一样冷白。
阮新梨天生角质层薄,肌肤如上好的绸缎一般滑腻,此刻被如此莫来拂去,腿上的肌肤如过电一般酥麻。
男人的表情依然淡然,但是,薄唇微微弯着,似是有点高兴。
身边的一个男助理估计是看见了,连忙微微向前搬了一下椅子,侧着身子,挡住旁边人的视线。果然是尽职尽责的好员工!
她不敢再硬刚,匆匆在笔记本上写下来一句话,送到荣礼面前。
他带着纡尊降贵般的神情,瞄了一眼,移动的手总算停了下来。
她不敢再聊手机,身体微微向前靠了靠,借用宽大的会议桌掩盖住别人的视线。阮新梨偏着头,装模作样地记着笔记,心里盘算着怎么从晚宴上提前离开去给孙晓曼撑场子。
相比较而言,下午在艺术中心的时光,生趣盎然的多。
艺术中心承担着传统书画艺术的传承与创新,按照沿袭下来的分类,主要有笔、墨、纸、砚四个部门。
今天,荣礼带着阮新梨来到了澄心堂,负责制作各种纸笺的部门。
芳香四溢,阮新梨欣喜地拿起书案上的样品,放在鼻子附近仔细嗅了嗅。
“这是?”她偏过头,一脸惊喜地望向身侧的荣礼,“薛涛笺?”
似是被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取悦到了,荣礼微笑颔首。
一边负责手工研制的李师傅解释道:“姑娘啊,你可真识货,这是完全按照古法的流程手工制作的。要采集花朵,进行反复淘洗,捣碎,将花朵中的香味和颜色浸出,再将上好的宣纸浸入,施胶,洒金,最后再手绘。”
“这么麻烦啊,”阮新梨欣赏着手里的信笺,用手指摩挲了几下,“我可以要一点吗?”
信笺通体是淡淡的乳白色,角落里手绘着婉约秀美的梨花,阮新梨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