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你在,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颜书玉拍了拍胸,他倒不是犯怵,是实在没有组织聚会的经验。
他是实实在在深闺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因为身体原因,都难得和同龄公子玩,更别说聚会了。
原来京城的公子哥聚会喜欢玩这些作诗作画,也挺有趣,只是比起作画写诗,他还是更喜欢摆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别担心,你安排的这次就很好。”阮鑫鼓励道。他今日来参加男子间的聚会,难得地将面具摘下来了。
过不了多久,他也是要成亲的人,想起这,他露出个笑容。胥琼近日总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必遮遮掩掩,哪怕在外不戴面具,不戴帏帽,也是没什么的。
说得多了,他渐渐好像也能放下一些心结,试着放下面具。
真期待有一天,能像胥琼说的那样,男儿又如何?
哪个人没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何必遮掩?总有一日,天下男子出门时,也会大大方方,不用守什么规矩,和女子无异。
“原来如此,胥小姐真的很有见地,很为你着想。”颜书玉听阮鑫说完,略思索一番,认真道,“真想我们也能早日看到这一天。”
亭子里还有三四个公子,都是家里风气清正,与颜书玉算是说得上话的,除了有个撇了撇嘴,说了两句风凉话,其他的都还算好相处。
刘公子见没人理会他,声音更大了两分,“你们在想些什么呢?男子恪守男德,遵循古法,自古有之,你们不思如何相妻教子,竟然生出这种叛逆之心!”
凉亭里一默,谢明珠本来听出几分趣味,心想要是有那么一日,嘿,我还用得着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