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虽嚣张至极,但一直留心着敌方的喀颜鹰心里一个激灵,觉得不太妙。

斥候不是说宁王一直在帐中养病不出,但这个老匹看上去不像要死了的样子。

没等她想更多,‘轰隆’一声巨响,骑兵被热浪掀翻在地,马匹嘶鸣,土地炸开。

喀颜鹰被亲兵紧紧护住,她竭力控制住坐骑别发疯,不可能,这从土下面炸开的是什么?

不好,有诈!

匈奴的步兵已经架上了云梯,不知所措地往回望,却又被推搡着不得不往上爬。

而最后头的军队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在往前冲,前头想退也退不了,一道巨大的裂口从骑兵中间撕开。

两个漆黑的炮筒和箭弩,此时才揭开罩着的粗麻布,对准了了喀颜鹰的骑兵。

伴着令人无措的巨响和的躲也躲不开的密密麻麻箭雨,喀颜鹰的军队被打得溃不成军,别说攻城,军队四散,连号令都发不出。

喀颜鹰搭上了一半亲兵,抢回了一条命,但大腿中了一箭,小伤无数。

“开城门,追!”

传闻养病的宁王一马当先,率先领兵出城,追击匈奴逃兵,将一众散兵逐个击破,却没有追到喀颜鹰。

及至追出上百里地,顔自在勒停了马,“穷寇莫追了,回吧。”

无一人有异议。

宁王积威多年,哪怕脾气再火爆的副将,也只敢偶尔发发牢骚,在她的军令下莫敢不从,何况如今她们如此大捷,痛痛快快杀了匈奴一个屁滚尿流!

“哈哈!痛快!”脾气最爆的刘副将狂笑着挥舞手里的大长刀,此战她们无一兵一卒损失,实在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