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泽接管春回望和做打算做冰食时,他曾质问她不是顾泽,是谁。

她说制冰食的法子是做梦梦见的,做了一个很长的黄粱一梦,想试一试是不是真的。

破绽百出。

但因为顾泽明明白白讲了,是骗了他一点,但其他的不能说。

他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所求的,无非是这个人是他货真价实的阿泽姐姐,是他上一世等了多年始终没有等回来的人。

其他的秘密,她不能告诉自己也无所谓。

自己能否堪破也无所谓。

他只要她平平安安的。

“没有冒牌货,以后也不会有。”颜书玉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眼角泛出泪光,生怕是自己理解错了,是空欢喜一场。

他试探着措词问道:“你是说,你不会被人顶替了是吗?”

顾泽含笑着点了点头。

“不会再莫名其妙地,明明是你,但芯子却是另一个人了,是不是?”

顾泽点点头,嘴角笑意收敛,眸子里染上一层悲伤,摸了摸颜书玉的头发。

颜书玉抽着鼻子,红着眼眶哽咽着,“你终于回来了是吗?”

“是,我回来了。”顾泽心中泛疼,亲了亲颜书玉的额头,“你日后不必担心受怕了。”

他眼眶一酸,终于不再忍着,攥紧了顾泽的衣裳,在顾泽怀里嚎啕大哭。

要哭尽上一世的所有凄惶害怕,所有委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