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贵小姐吃得额头冒汗,唇都好似肿了一圈,她身边的小侍一边给她扇风,一边给她倒茶水,忙得不亦乐乎。
表小姐从火锅店还没开起来时,就知道这店子是探花开的。
茯苓觉得表小姐对探花的关注太多了。
无非就是个无权无势的探花罢了。若不是表小姐忽然病倒,三甲哪里有那个人什么事?
她脑里闪过前些日子的经历,一边说着这两日搜集整理起来的事情报给顾泽。
简霜是江南棋州琮县人士,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小县。
放榜之前,她一直住在客栈,听说之前性子很孤僻,也不怎么与其他学子交流,很没有存在感。
即便这人在客栈住了月余,茯苓打听到的信息,也只知道此人家中贫困,还是举全村之力筹集的盘缠,才能上京赴考。
在客栈不仅只住丙号房,吃得更是节俭,身上好似已经盘缠所剩不多了。听说放榜的前两日,都是馒头就白水过的。
还有件事,就是听说店小二讲,放榜前一日,探花曾说起过,若是能考取功名,也是生而无憾,总算能对得起村里了。
好似已经双亲不在了。
顾泽一手指屈着,无声地敲着膝盖,一手倚在座椅扶手,静静听茯苓讲完。
“把人喊回来,不必继续盯着她了。”
茯苓心里一松,连忙应是,又给顾泽加了茶水,才退出去。在庄子里,比在京师书院还不便利,哎,都没什么好茶。
晚上安排点什么吃的给表小姐吃才好呢?
若是表小姐回府瘦了,世子肯定要不高兴的,说不定连每个月能从世子那领到的格外赏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