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玉抛了一把鱼饵,眼神渐渐变了,从犹豫挣扎,到闪过一抹肃杀,眼神逐渐坚定。
那这一次,万不得已时,那我就……
顾泽把帕子叠好,握在手心,“病了一场后,我才知道强身健体的重要性,便想着要多多锻炼。”
颜书玉仍旧侧面对着她,一言不发,手里的鱼食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水里丢。
顾泽踟蹰了下,犹豫问道:“书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早就想问了,总觉着这几日,颜书玉的状态不太对劲,时常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昨日因为能出府玩,他还很开心,现在又是什么让他忧心忡忡?
昨天,其他大事,就只有她和宁王商量的婚事了。
“书玉,婚事的事……”
颜书玉神情淡漠地看着湖里争食的锦鲤,拍了拍空了的手心,“爹亲同我说过了。”
他抬头看向站在身侧的人,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涯。
今天的,还是他的阿泽姐姐吗?
顾泽十年如一日地早起温书,上一世,自金榜题名后,这个习惯便不复存在。
那时以为是科举高中后,人难免懈怠。后来逐渐回想,他才惊觉一切早已经在蛛丝马迹里呈现出来。
颜书玉的眼神七分打量,三分审视。
映在顾泽的心里,那就是颜书玉对婚事不太满意。
一阵清风拂过湖心亭,好像穿过了她忽然空了的身躯,穿过她崩了一个大洞的心。
湖心亭的倏忽安静,只有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我……”
“我……”
二人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