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姚氏心绪万千,环视众人有心辩解,却也无从说起,这桩桩件件都是板上钉钉的,今日这遭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想到多年来苦心谋划,今日却是全盘皆输,一时只觉天旋地转,胸中如有火烧,竟吐出一口热血昏死了过去。
眼见着姚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却也无人敢去搀扶,高老太太有些疲惫,揉着额头为这事下了定论:“事儿算是清了,先把她带回去,至于怎么处置,交给老二罢!”
说着便由高敏扶着回屋去了,在场之人皆是亲信仆从,早得了吩咐不准泄露此事,见主子走了,各自也沉默着跟着走了。
花娘和高晋轩二人也趁着夜色回到西院,天边圆月如盘,映得周遭一清二白,偶有风声带过,似乎夹杂着隐约的幽咽之声,似是谁在哀哭。
这一夜,许多人不得安静,大家都齐齐望着窗外的圆月,只等着第二日的黎明。
第二日姚氏忽而重病在床,竟连起身也不能了,众人恐她是装出来的,特意请了有名的大夫来诊治,结果大夫大摇其头,直说是伤到心脉了,加之历来有些病弱的根子在,这一回竟当真是重病难治了。
眼见姚氏如此,若是就此将一个病人赶出府去,多少有损高家名声,府里便商议了等姚氏病好了再做打算。
却说前儿晚上稀里糊涂被放倒了的刘珩,一觉睡到第二日晌午才起身,听身边的小厮言说了昨日发生之事,一时怔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后怕起来。
若昨夜真的被姚氏算计得逞,他自己会怎样都不计较那许多,然则他心里最怕的是给高敏惹来麻烦。
这般想着忽见高晋轩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