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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道:“你可知连着前头云绡儿的事,那西院里头总共出了两回人命,虽说你婶婶把自己摘了出去,但是母亲怎么可能不怀疑她。”

“若她只是亏空家中财账倒还罢了,但是若做下的是害人的事,那便是败了咱家的气运,这是母亲不能容忍的,所以昨日的事母亲不闻不问,也是在表达不满了。”

花娘听闻张氏一席话,顿时恍然大悟。

回到东院后,花娘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得自己亲自去登门赔个不是才行,虽说姚氏终究要得罪,但一切还未准备好,现在还不是要撕破脸的时候。

正想着是否让巧儿去妆奁里取个首饰一并带过去,金蝉儿从门外进来了,说是吴家的安人娘子上门来提亲来了,便把此事搁下了。

“哪个安人娘子?”花娘在脑子里搜罗着这几日见过的命妇里哪个是吴家的。

金蝉儿道:“好像是吴指挥使家的娘子,姓刘,今日特意上门来给自家儿子提亲来了,相中的是咱们婉娘子。”

花娘听她如此说,恍然间想起一人来,不可置信道:“他家的儿子莫不是叫吴玠?”

金蝉儿回忆了一下,应道:“对对,正是叫吴玠,他母亲姓刘,张奶奶她们已经在前厅里了,说是让您也过去的。”

花娘闻言便不再多问,妆扮一番便往前厅去了。

她想起来先前高晋轩中了举人的时候,就有许多媒人上门提亲的,这里头好像就有一个叫做吴玠的人,当时她还同高晋轩说起过,后来便忘记了这回事。

等到了前厅,发现老太太和张氏早已到了,张氏和一位妇人对面而坐,想必那便是刘氏,只见那她着一条牙色细沙襦裙,外罩一件银红提花褙子,眉目精致,神色间透着几分威严却并不刻薄,谈话间颇有些风趣爽朗的。

那刘氏边上还坐了一个男子,瞧着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样子,着一袭黛蓝长袍,腰间系着块通透白玉,头上簪着个小冠,颇有些俊朗人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