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下月便是州试了,你如今才开始准备可来得及?”花娘一边把一碗甜汤从盒子里端出来递给高晋轩,一边问道。
如今这二人同病相怜,多少也算得上“他乡”的故知,因此说起话来也自在起来。
“那有什么,我上辈子不是准备了么,况且那考题我都还记得呢,谁能比我准备的更充分?”高晋轩说着就接过甜汤喝了一口。
花娘深觉有理,自忖白操心一回,便也不再说话。
高晋轩喝过甜汤,看花娘静静坐在一边翻书看,墨香飘散间夹杂着她身上的馨香,窗外暖阳和煦如棉,时光仿佛回到从前,身边坐着他的储秀,一言不发地陪着他,恬然如蜜。
花娘察觉高晋轩的眼神,转头问他:“怎么了?”
高晋轩垂下头,神色有些黯然,他摩挲着手中的圆口汤碗,怀念道:“从前她也是这般陪我,每每我看书乏了,一抬头便能瞧见她,记得有一次她亲手做了茶给我端过来,那日天色极好,她走进来,我便闻到茶香,那时才惊觉我竟那么爱她。”
花娘有些怔然地放下书,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忽见他抬头看过来,满脸希冀道:“你说你有阿秀的记忆,那你记不记得,她,她是如何爱上我的?”
花娘闻言,仔细想了想,迟疑道:“这大概是记不清了,不过有件事在储秀的记忆里很是深刻。”
听她这么说,高晋轩眼中霎时粲然,问道:“什么事?”
结果花娘却是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话说,厢房住的那位温娘子该是要临产了罢?”
高晋轩掰指头算了一下道:“约莫还有一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