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见状心头一动,笑道:“为了你哥哥的事情?”
花娘见高婉那表情,心里已有了七八分计较了。
“呀!嫂嫂好生厉害!”高婉掩不住满脸惊讶地道。
想来昨日里出了那样的事,阮妈妈又气急了顶着说了一回,老太太估计气得不轻,又要把高晋轩拿到他老子那里去,只怕是他没有好果子吃的,今早又依稀听得外头说着这事,高晋轩现在想是还跪在祠堂里吧。
想那老太太虽气的慌,但对这个嫡长孙子还是很疼爱的,气过了见着高晋轩被罚得那样狠,只怕是早就后悔了,更别说一向心软的张氏了。
再说那公爹,自打储秀嫁过来,也不曾见过几回,但光凭这寥寥几次见闻,也大可猜得出,只怕这公爹是个倔强的,今日听那些下人们说,像是罚高晋轩跪在祠堂里,从昨日直到今天早上还没完呢,想是看着罚得狠了,张氏她们心疼了,看不过去又劝不得,这才来找的她。
花娘倒不得不佩服这番心思,自己虽只是刚进门的新媳妇,但那高氏大郎却是个极重义气的,与储秀过世的父亲交情匪浅,在这件事上还非得要储秀才说得上话,更何况高晋轩被收拾一顿还是因她而起。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必就是这个道理了,而这其中这些弯道,却叫她们给看得清楚,但到底理亏拉不下脸来,便叫了高婉来说道。
然而高婉等了半晌却见花娘只是淡淡地饮着茶,到底拿不准她的心思,思量一回,方道:“嫂嫂且听我一言,哥哥那样当真不对,却也受了罚了,昨日爹爹拿了好大的鞭子打了他一顿,背上都打烂了,流了好些血,哥哥偏也不吭声,本以为这就算了,却又不知为了什么,哥哥与爹爹顶了嘴,爹爹罚了他跪祠堂了,眼看着要支不住了,可爹爹硬是不放他,所以就想着若嫂嫂能出面劝劝,兴许能管用的。”
花娘听了暗暗纳罕,又见高婉一脸忧急,想来情况很是严重了,心下更是惊奇,看来这公爹不光倔,还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