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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笑嘻嘻地与二人上了茶水,便拉了金蝉儿去了外间。

“婉妹妹如今这样年轻便出落得这般可人,却不知以后哪家郎君能得了你这个宝贝呢。”待到房里只剩了她二人,花娘凑在高婉耳朵边上促狭道。

高婉听得花娘如此说,当下便搁了茶盅,好奇道:“我又不是个物件儿,怎的还要将我送出去,况且便是送了,为何要送了郎君,不送个娘子呢,若是个娘子不是正好与我一道玩耍?”

“……”

花娘万想不到高婉是这么个反应,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憋得颊边生出一团红晕来,若不是见高婉一副认认真真求知的模样,她都快以为这小姑子是在逗弄她了。

那高婉是养在府里的独女,平日里孤僻惯了的,左右从无人与她开这些玩笑,又只是十三四的年纪,还是小孩儿般的心性,到底对这男女之事懵懂。

想来她常年独住,身边只有丫头陪着,也无个平辈的玩伴,整日里与书为伴,以针线打发时间,这么一来养出个绝妙的手艺,却也养出些书呆气来。

再说她的母亲张氏,也断断不会与女儿说这样的事,难不成今日她花娘还要给这年轻的小姑子上一堂课?

见花娘神情古怪,半天不说话,高婉又认认真真地问了一遍,花娘没奈何,忍着笑想了个答复:“你自然不是物件,但若哪位郎君待你如珠如宝,你自是可送与他的。”

高婉听了若有所思一回,又问一句:“非得送郎君,不能送娘子么?”

“……不能。”

“那送给哥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