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婆子听见惠娘嘴里的辩解,就像一头发疯的母狗,手中的藤条挥的更生猛。
边打嘴里边说道: “好你个小贱人,你到现在都还想蒙我老婆子,真当老婆子我是傻子呢!今天梁婶可是早就说过了,你那个新东家可是说了给你加银子,可你今天还只给了我六十文钱,那剩下的铜钱呢?不是你存起来还能有假?竟然还敢嘴硬,今天我不打死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手中的藤条再次被高高举起,重重的抽在惠娘身上,将惠娘抽的滚倒在地,眼泪像开闸的洪水,四肢蜷缩成一团。
一直待在她怀里的巧儿跟着她滚出来,藤条的末端,直直打在巧儿身上,顿时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血红的痕迹,殷红的血珠不断的往外冒。
“娘,娘,奶奶,巧儿疼,别打了,别打我娘,巧儿以后都不敢了,我再也不会让娘买面人了,求您了,别打我娘。”
巧儿瘦弱的小身子紧靠在惠娘身上,眼中闪着恐惧的光,畏缩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风婆子,像是在躲避洪水猛兽。
“好你个赔钱货,原来是拿着我的银子贴补这个小贱种,难怪整天都吵着跟着你一起去,原来是在外面偷吃。”风婆子拿的唾液横飞,手中的藤条更是挥的震天响,巧儿吓的小脸泛白,一双湿漉漉的小眼布满恐惧。
“你这个小赔钱货,跟你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风家养你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风家的种,说不定是你娘跟哪个野男人生下的贱种,硬赖在我儿子身上,今天看我不打死你们。”手中的鞭子正打算落下,惠娘立刻将巧儿抱进怀里,用她瘦弱的身躯承受来自风婆子的暴力。
当年惠娘嫁进风家,嫁给风家老大风大郎,两人完婚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就被抓了壮丁。
风大郎刚离开一个多月,惠娘就查出有了身孕,而且看样子才刚一个月的样子,这样算下来,正好是风大郎准备离家那几日的事。
风大郎行离开去战场五个月,就传来他战死的噩耗,风婆子这辈子一共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忠厚老实,而且早年读过两年书,一直是风婆子的骄傲。
风大郎战死后,风婆子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惠娘身上,她认为就是因为风大郎娶了惠娘这个扫把星进门,才会把他给克死了。
当时惠娘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忽然听闻丈夫已死的消息,差点昏死过去,两天两夜不吃不喝。
后来为了肚子里孩子,咬牙坚持下来。
惠娘的贤惠不但没让风婆子得到欣慰,反而开始变着法子磋磨她,以至于肚子里的孩子还差一个月就早产了。
因为早产,村子里的风言风语更是传的离谱,巧儿因为是个女孩,风婆子更是变着法子的折磨惠娘,刚生完孩子三天,风婆子就让惠娘一大早起床给家里人做饭,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