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力极佳,皇后说的话他听的都真切。

“那倒是有点意思。”

李承安将毛笔放于一旁,幽深的眸子好似寒潭,“看来刺杀一事倒是和她们脱不了干系了。”

他本无意和李承运争夺什么,但他却屡次三番的进犯。

既然如此,自己再退反倒是显得无能。

“主子,那刺客还要再留吗?”

酷刑下去,饶是那刺客嘴再严实却也还是如数招供。

证据也都已经留下。

“留着吧,地牢许久没人,今后只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说完摆手,示意飞鹰下去。

外头的春日正暖,李承安想到今日沈安筠躲着自己,又回味了下飞鹰的话。

她倒是有趣。

真的憨傻还是装的呢?

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丞相府受宠的千金,若是真的想要寻求庇护,那找的也不应该是双腿尽废的残疾。

她虽好似护着自己,可却又躲着自己。

当天夜里,李承安让下人将沈安筠招来。

“三……三皇子。”

沈安筠到底还是没做好心理建设。

想着再过几天等自己做好准备再用药浴的由头挑逗。

可温泉内烟雾缭绕,泉中人外衫尽褪,余下的里衣轻薄,领口歪斜,隐约露出麦色肌肤。

轻咽口水,沈安筠觉得心跳的飞快,好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怎的还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