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花哨的词，就很普通的表白。祁越知道自己嘴笨，水平有限，也知道女孩子们都喜欢穿白衬衫的，斯文的、成绩又好的男生，他跟这样的人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只是打定主意，很认真的在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不管她接受还是不接受。

祁越喉结动了下，不断地深呼吸，努力喘息着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他说完有些忐忑的看着她，许林阮能感受到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在慢慢变松，她试着挣脱，但没挣开。

少年怕她拒绝，又怕她沉默，因为一般沉默就是想不出理由来拒绝。

他有些失望的低下头，仿佛已经知道结局，但还在垂死挣扎，“你别不说话，是死是活，给我一个答案成不？”

“……我知道我挺差劲的，脾气差又爱打架，学习成绩烂的一塌糊涂，缺点更是多到数不清，学校里的人都讨厌我。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肤浅的女人，你那么聪明，那么漂亮，肯定不会在乎这些事情，也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就算是只癞蛤｜蟆，他也得有想吃天鹅肉的雄心壮志吧。

许林阮就瞟了他眼，那目光幽幽的，什么叫她不是个肤浅的女人，这是夸人的话吗？

祁越又瞅了瞅许林阮，黑白分明的眼里里露出柔软的情愫。

“其实……我上次说的话都不是认真的，我就是喜欢你，你拒绝我我也喜欢，我不想找比你还漂亮的女朋友，就想缠着你一个人，我知道这样很过分……”

“…但我保证，真的会好好念书，不打架、不泡吧，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阮阮，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

大少爷表情很认真，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顺风顺水。无论是感情还是其他方面上，都没遇到过什么重大挫折。然而这次却在面对一个女人时抛弃了尊严，还心甘情愿要为了她努力改变自己。

许林阮挑眉，目光浅浅地望着他，在少年期盼的目光下，声音极轻地“嗯”了一声。

她又不是傻子，好不容易才调教成功的少年，拱手让人未免有点可惜。

祁越还没反应过来，还在絮絮叨叨的保证着，“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努力――诶，等会儿，你刚才是不是嗯了？”

他反应过来了，着急似的确认，“你嗯了一声对吧，我都听见了，你不能耍赖？” 少年有些紧张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