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半句话卡在舌尖,贺忱又觉得说了小朋友也不明白,而且自己也很不想再说一遍,岔开道,“——就是下次可能还会来抢你蛋挞的人。”

“!”昭昭瞪大眼,小手下意识地护住背带裤的兜兜。

“记住了吗?”

“嗯!”小朋友猛地点头。

“乖。”贺忱满意地撸撸儿子脑袋,牵起他的小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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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忱把这次尴尬的相遇告诉御枝,御枝听完挺惊奇。

“我没跟你说吗?安安是郜黎学长和蓬姚姐的女儿啊。”

毕业这么多年了还叫学长,某人打翻了陈年老醋,靠在床头低头看手机,不咸不淡道:“没关系,御医生贵人多忘事,可以理解。”

这醋味不可谓不明显。

御枝忍住笑,凑到他跟前:“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着呢?”

“那可不。”贺忱被她挡住视线,又推不开她的脸,干脆举高手机,继续划着经济新闻,语气格外温柔,“毕竟这辈子都没有如此自作多情过,必须刻在基因里传给下一代。”

御枝:“……”

御枝不接话了,顺势躺在他腿上,打算让他自己消化。

她刚洗完澡,发尾还是半湿的,散开的微卷长发铺在他腿上,有点湿润的触感慢慢浸透睡衣布料。

贺忱接连走了两次神,注意力彻底被躺下的那人吸引。他自叹定力不足,不经意似的问了句:“枝枝,你觉不觉得,昭昭一个人挺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