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学习?”

御枝闻言好笑:“一般般。”

“那你每天这样?”贺忱眉头皱起,“恨不得把二十四个小时全拿去学习,不喜欢为什么拼命成这样?”

笑意在唇角凝固,御枝移开和他对视的眼睛:“我是不喜欢。”

她声音低下来,“但我妈喜欢。”

“……”

贺忱无言。

房间里安静了会儿。

“即使是这样,你也要考虑一下你自己。”贺忱打破沉默,脸色缓和了些,道,“你今天晚上从楼梯上摔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当时……”

后半截太矫情。

贺忱没说出来。回想到不久前那一幕,松缓的神色又变得难看。

喉结动了动,他垂下眼,“反正你今天要是摔出个脑震荡,或者海马体受损失忆,人格分裂精神失常,再不记得我了,我他妈绝对后悔到拿根绳子吊在你面前以死谢罪。”

“……”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御枝想说你少看点狗血剧吧,又注意到什么,睁圆眼睛。

两只竖耳尖尖从贺忱发间一点一点地冒出来,他每说一句,就软软地往上露出一截。毛绒绒的耳尖在光下是淡粉色,像桃花瓣上最嫩的那一块。

御枝赶紧回头看医务室的门,确定关的严实,又转回脸一瞬不瞬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