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走的?”
“六点多。”御建道,“我进来时他趴在床边,门一开他就醒了。”
“……哦。”御枝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失落。
药水输完,护士进来给御枝拔针。御建去楼下拿药。
“好啦。”护士利落地拔掉针,在御枝手背上贴止血胶布,笑道,“小姑娘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哦,你朋友昨晚把你背到医院,都快急哭了。”
御枝按着止血胶布,闻言一愣:“我是被他背进医院的?”
“对啊。”
护士想到什么,忍住笑,“小孩拖鞋都跑掉一只,有人在后边追着喊,他也不回头,还不等电梯,一路背着你到三楼去找消化内科的李医生。”
说到这,护士又有点心疼,“我记得他脚底板都磨破了,估计挺疼。”
“……”
御枝怔怔地按着手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昨晚醒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贺忱脚受伤了,他也没对她提起。
御枝低下头,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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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号那天中午,兰禾忙完所有工作,从外省飞回容城。
一家人难得凑齐,冷清清的房子里多出几分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