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枝费劲地掀开眼皮,顶板上的灯光落下来,她不适应地蜷起手指。

手背一疼。

输着药水的细胶管跟着轻晃。

吱。

病房门又打开。

贺忱有些惊喜:“你醒了?”

意识到自己在输液,御枝不再乱动,从喉咙里嗯了声,嗓音干涩。

头也懵懵的,有点晕,不过胃里倒是不怎么疼了。

病房里暖气充足,御枝穿着病号服缩在被子里,看着贺忱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想起好像是这人把她送来医院,问:“你怎么会去花宛?”

贺忱随口道:“路过你们小区,刚好看见你蹲在那里,就过去了。”

……是这样吗。

御枝总觉得,贺忱在电话里说的那几句,像是专门来找她的。

但她现在还是不太舒服,多余的话也不想再问,道:“谢谢你。”

她声音涩哑,贺忱扫了眼小桌上的保温杯,边起身边问:“医生说你食物中毒,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御枝瓮声瓮气地道:“炒茄子。”

经常听她在梦里说爸妈不在家,贺忱自动带入外卖:“哪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