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半笑不笑地瞅着御枝,后者心虚地仰头望向天花板。

“先保持制动休息,等修养几天再进行适当恢复运动。”老医生絮叨两句注意事项,掀开帘子出去了。

小房间里剩下两人。

“说吧。”

左腿包的像根萝卜,贺忱勉强抱着胳膊靠进椅背里,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御枝连忙摆手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贺忱不信:“那为什么我摔成这样,你就一点事都没有?”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带飞的感觉。

不是比喻,是真飞。

“谁说我没事?”御枝觉得冤枉,当场把羽绒服袖子拉起来,手伸到贺忱眼前,“本来打算独自承受的,你非逼我说出来。”

小姑娘手心白皙干净。

贺忱来回扫视几遍,眉梢怀疑地往上抬了下:“伤在哪儿?”

“这。”御枝翘起兰花指。

那根手指细细白白的,指甲盖旁边确实翻起一小块皮。

贺忱对着这米粒大小的伤口沉默了会儿,竟然有点欣慰:“幸好我问的及时,不然它就痊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