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这是哪儿弄的?”
殿下自幼习惯受伤,只要伏海在跟前,便都是他处理的。但自王修戈长大以后,还是头一回,在伏海面前露出这样的伤口,狰狞可怖,看着都觉得疼。
伏海连忙招手让人将毛巾递过来,他接过了手给王修戈擦血,清理之后,便用上消毒的药水,最后再上金疮药。幸而殿下小时候常常受伤,这些东西在东宫里备了不少,方才殿下回来看寻芳园那角火起,便不肯止血让他去拿烫伤药的时候,他顺手就带了一点跟了出来。
料理完毕之后,王修戈沉默地将那幅破烂的衣衫拢在身上,接着不管伏海怎么问,他都沉默不说究竟是因何受伤。
其实伏海心里猜到多半是为了太子妃娘娘,想到了却不敢再提,终究是感到无奈。
“是孤自己捅的。”
伏海叹着气,听到这话,猛然支起了脑袋:“什么?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王修戈将破烂的染了血的衣衫理好,笑了下,“不用多想。”
伏海按下心头翻江倒海。这叫我怎能不多想?殿下该不会是心灰意冷,发了癔症了?
王修戈道:“挺好的,至少确定了,孤是无药可解了。”
“……”
除夕夜宴之上,一场大火,搅黄了关于太子选妃的事情。
后头宫中派了人再三查探,依旧没能找到纵火之人的蛛丝马迹,烈帝思来想去之后,觉得太子纵火的可能性极大,将王修戈传到太极殿数罪并罚地申斥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