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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海委屈不已,一方面为自己委屈,一方面亦是为太子委屈,他道:“当初太子妃提出和离,这件事本不是太子所愿,他心里喜欢着娘娘,多日里来夜夜梦魇,半夜里惊悸盗汗,奴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劝了又劝,可算安慰了一些,昨夜里想是吹了凉风,人烧糊涂了,今天一早起来,精神不济,又看到萧世子在场,一时冲动才上场和世子打了一场马球。皇上您放心,奴婢一直看着呢,就打了一场,也没闹出什么事端来。”

那些王孙公子平日里什么德行,闹得那是俾众周知的,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说了一句话,他们就臆想别人是拌嘴小打小闹的情人,若这个女子之后又与另一个男子说了话,那这个女子就是不守妇道的女人。由他们脑袋里构想出的情节,简直是荒唐至极。

烈帝对此也有所耳闻。

“教他在殿外跪一晚上,好好想明白。朕教他的,他可是全抛诸脑后去了。”

“是。”伏海不敢再多嘴,忙领了口谕下去。

只是这更深露重的,殿下昨夜里才起了热,烧了一晚上,伏海怕他又着凉,赶紧吩咐东宫的人回去取鹤氅。

“殿下,”伏海走到王修戈跪得挺拔的身影旁侧,“殿下饿了么,老奴去吩咐厨房,叫他们给殿下端碗热粥来。”

王修戈笑了起来,声音沉而缓:“伏海,你见过几人,敢跪在天子门前吃喝的。”

天子振臂抬手,伏尸百万,血流漂杵。

谁敢触怒。

跪则跪矣,已是习惯。

第37章 近水楼台,向阳花木……

“进来。”

旭日东升, 光曜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