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转，杜小希想到一个测试的法子。

“煤球。”她开口，“门上画着符，对你有影响吗？你会害怕吗？”

煤球迈着轻盈优美的步子往门前凑了凑, 又嗅了嗅, 懒洋洋地喵呜了一声，表示完全ok。

杜小希一下子就放下心来。

既然煤球不害怕这符，证明门后镇着的就不可能是行超过它的精怪鬼魂。

那么也就是自己完全可以掌控的局面。

正要让煤球进去开门, 杜小希惊讶地看见一股股黑色的怨气从门缝处涌出。

伴随着怨气，眼前弥漫出雾气，温度极速下降。

那阵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再度出现。

哭声像是被什么遮挡住了，听上去不真切，甚至分不出是人是动物。

可这嘤嘤呜呜的声音极具感染力，幽怨又绝望。听得杜小希这个路人都满怀感伤，觉得心肝脾肺肾都跟着被撕裂开来。

原本优雅慵懒的煤球似乎也被这种情绪感染，鬃毛再度立起，整只猫变得烦躁起来，开始在门口转来转去，发出一种奇怪的、近乎于哭声的低鸣。

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逐渐形成一种悲切的共鸣。让人浑身颤栗，有一种马上要被这股悲愤震碎天灵盖的感觉。

此时的杜小希渐渐觉得，事情可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也许这门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煤球。”她尽量保持着冷静，轻声，“开门。”

等待许久的煤球终于得到指令，它迫不及待地窜上半空，变成一股黑雾，从极细的缝隙中挤了进去。

半晌后，只听到沉重的金属摩擦声，这防盗门露出了一条缝隙。

屋里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

浓重的怨气在灯光的阴影下狂飞乱舞，像是在拼命挣脱痛苦的桎梏。

杜小希抚住心口，原地用力深呼吸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