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种调换了主动权的错觉,他只需要轻轻一推,便能轻松压过去。

傅均城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见徐曜洲终于稍微退开少许,他抵在对方肩上的手陡然用力,颇有几分蛮横要把人推倒的意思。

谁知徐曜洲竟也不躲,将他的五指扣得更紧,另一手穿过腰际,按在他的背脊窝。

二人顷刻间双双倒在床上。

傅均城顿时身子紧绷,像只炸毛的猫:“你干嘛?”

明明不过须臾。

他们却像过了大半个世纪。

手机里的细语柔声顿了顿,似是被这边的动静所惊扰,但又没听清楚电话里说了什么,纳闷问:“什么?”

傅均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屏息。

耳边传来徐曜洲很低的声音,就贴着他的耳廓和侧脸,与他耳语,语气极其无辜:“哥哥,你压着我了。”

傅均城几乎是咬牙道:“你不知道松松手吗?”

徐曜洲想也不想就道:“不放。”

傅均城无可奈何,好不容易才伸直手,把手机拿近了些。

借着手机的微弱光亮,他看见徐曜洲炯亮而灼热的眸光,毫不掩饰地迎上他的视线。

傅均城喉头一热,立即拿指尖捅了下徐曜洲的腰,示意:“快说话。”

徐曜洲便在他的动作下小抽了口凉气,好在也没多说,按他的意思回了徐夫人的问话:“妈妈?”

徐夫人:“嗯?”

徐曜洲说:“突然有些困了。”

对面愣了愣,立即道:“行,你早点休息。”

“嗯,”徐曜洲稍顿了顿,“我过几天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