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那些年。
或许是他没有关紧窗户的原因,夜里的风特别冷。
傅均城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梦做了多久,睁眼时觉得心口处疼得厉害,仿佛快要窒息般喘不过气。
枕头也湿了一大片。
他抬手遮住发烫的眼皮,可止不住的潮意还是接连往上涌,随后顺着眼角往下淌,没入鬓边的发丝,带来丝丝凉意。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醒后他都记不太清自己都梦见了什么。
但无名的悲伤情绪翻涌而来,久不停歇,他大口大口吸气,连喉咙和心肺也一起疼得厉害。
直到门口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下一秒,门被打开,屋里的灯也亮起来。
傅均城有一瞬间的惘然,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出院,跟徐曜洲一起回了那间位置偏远的小公寓,就在那个老旧居民区的不远处,他以前也来过很多回。
好不容易才缓过神,便听来人匆忙靠近,随后停在床边。
他感受有人握住他的手腕,语气里藏着说不出的担忧和慌张:“哥哥,你怎么了?”
傅均城固执地没有移开手,死死遮住自己的眼睛:“别……”
徐曜洲愣了愣:“什么?”
傅均城说:“我没事,可能是做噩梦了。”
他不记得很多事,但好像又隐隐约约记得一点。
他记得耳边有人跟他讲:“还是忘记的好,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也记得他求那个平安符时默念的话:“希望你顺遂无虞,得偿所愿,如果有下辈子,那就有人疼、有人护,衣食无忧,一世无忧。”
毫无缘由地,傅均城忽然有些生气,他抿了抿唇哑声道:“你出去,我现在好像不太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