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轻而缓,温柔地不像话。
这个人说:“不应该给你那颗糖,不应该逗弄你……”
“……”
“不应该遇见你。”
……
“徐曜洲?”
猛地回神,徐曜洲听见傅均城小声唤他,疑惑道:“你在想什么?”
徐曜洲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仿佛随着某段记忆,心口处难忍的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连反应也迟了半拍,好不容易才缓上气来。
他眉目不动,哑声回:“没什么,一时走神了。”
傅均城只觉得徐曜洲有哪里不对劲,但又瞧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劲,可眼下他尴尬癌都快犯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只好赧然提醒了一句:“我……我好了……”
徐曜洲这才回头。
他敛了敛眼,视线定格在傅均城鲜红欲滴的耳尖上,与梦中的某个画面不谋而合,惘然间似又听见对方泣不成声的嘶哑嗓音,断断续续喊他的名字。
他知道这样不应该的。
趁虚而入,又跟龌龊下流的吴靳有什么区别。
可压抑已久的占有欲和负面情绪从来都是占上风的,在撕破所有伪装的那一刻,他和吴靳一样危险,一样不堪。
他想毫无顾忌地咬遍对方的每一寸皮肤,印上只属于他的记号。
想把这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像融入骨血一样,揉进盛满欲念的灵魂里。
徐曜洲忽然想,如果这个人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他可怕,是不是会厌恶他?
是不是会和上辈子那样,觉得本就不应该遇见他。
可是那颗糖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