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洲没有接话,只淡淡道:“妈妈,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对方一愣:“什么?”
徐曜洲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因为还没能从刚才的那阵恼意中缓过来,嗓音还明显偏低:“只是猜测,我……”
忽地楼道里陆续传来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传来阵阵回音。
最近一直紧跟着他的那位助理走在最后,没同那群便衣民警一样冲进屋里,只气喘吁吁停在最后一阶楼梯上,在看见徐曜洲的刹那便着急喊道,打断他的话:“不、不好了……”
徐曜洲停住,眯了眯眼,侧眸看去。
来人道:“陈肆刚打电话来说他那边出事了,你的手机占线,一直打不通……”
无声的夜似蛰伏的野兽,不知何时便如幽灵般出现,带着那双阴恻恻的眼。
陈肆都快窒息了。
第一次被无边的懊悔侵蚀整片心房,他无措地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不敢相信,就因为自己毫无防备被人支开,竟差点害得傅均城出事。
如果不是傅均城发现了那名护士不对劲……
如果傅均城没能在关键时候睡醒……
陈肆不敢继续想下去。
好在,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可明明差点出事的人就是傅均城,傅均城还得反过来安慰他:“你别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陈肆还发着抖,紧咬着嘴唇,眼见着都快要哭出来了,被傅均城一句话又给轻飘飘地堵回去:“你敢哭一下,你年底的奖金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