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没,”徐曜洲道,“目前还在筹备阶段。”
傅均城点点头,若有所思扫了几眼屏幕,余光忽然瞥见徐曜洲起身,拿了药膏又折返,问他:“伤口还疼吗?”
“有一点。”
傅均城抬起头来,也没拒绝徐曜洲帮自己上药的举动,冷不丁听见徐曜洲轻声道:“哥哥,你还生我气吗?”
傅均城愣了愣,差点没反应过来徐曜洲这话是什么意思。
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他们今天似乎还吵过架。
要不是徐曜洲这会儿又提起来,他都差点给忘了。
徐曜洲居然还记着?
从傅均城的角度望过去,正好看见徐曜洲半垂的眼睫,四周的灯光很暗,衬得眼睫下的眸光也染上一道浓稠的阴影,让他看不透对方的具体情绪。
傅均城不知不觉就把声音放低了些:“怎么会。”
徐曜洲轻声道:“当时哥哥问我,如果是我遇上这种事情,我会不会冷眼旁观,后来我想了一下,如果不是为了哥哥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不要命地挺身而出。”
谁让你不要命地挺身而出了?
傅均城张了张嘴,意识到徐曜洲当时对自己的那份担忧,应该也是一样的?
他犹豫半晌,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徐曜洲似乎并不奢望傅均城会回应自己,仍旧没抬眼:“我这人其实挺自私的,但如果对方是哥哥,我这条命就算是送给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徐曜洲眼睫翕张,抬眸望过来。
漆黑的瞳仁骤然间映上些微浅淡的光亮,刻在清澈眸中如寥寥星火碎了一片。
“但哥哥和我不一样。”徐曜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