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靳:“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傅均城简直就要被这人气笑,喉间发出一记模糊的讥笑:“你有没有听见大海的声音?”

吴靳没明白:“什么?”

傅均城直白道:“我说你脑袋进水了。”

吴靳:“……”

吴靳忍着脾气:“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死了,”傅均城的声线徒然冷下来,“还要不要我说得更简单易懂些?”

吴靳:“……”

傅均城:“你见不到他了。”

徐曜洲重新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傅均城正好冷着脸挂断电话。

徐曜洲端着水杯,杯口还氤氲着寥寥白雾,等到了床边,才冲傅均成伸出另一只手来,掌心朝上,现出几粒花花绿绿的药丸。

徐曜洲迎上傅均成的眼睛,脸色比傅均成刚才怼吴靳时还冷,语气却和缓,像舍不得对眼前人说任何冷言重语,只轻描淡吐出两个字来:“吃药。”

所以刚才徐曜洲冒着风雨出门,是专门为他去买药的?

傅均城半垂下眼帘,眼前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煞是好看,他却莫名其妙先注意到了徐曜洲的掌心纹络。

看了片刻,傅均城抬头,瞧着徐曜洲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生起少许逗弄的心思:“你信不信,我会看手相?”

徐曜洲不吭声,好看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能清楚感受到傅均城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掌心,又从他手中接过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温水,一点一点捻起他手中的药。

徐曜洲看着傅均城仰起下颔,随着喝水的动作,瘦削的脖颈线条因为绷紧的缘故愈发明晰,他的眸光轻轻扫了几眼,最终落在傅均城微微滑动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