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得了床再说吧。郁白提笔落下两字,言简意赅:“蓝桥。”
仿佛是听到了丧钟的回音,赵钧心头一紧:“给……给蓝桥写信做什么?”
郁白下笔如飞:“他和圣女照看金蝉多年,写信问问,有备无患。”
赵钧体贴至极的模样:“师父不就可以吗,何必再麻烦圣女他们?”
“师父不一定哪天离开,谁有空整天看着你——还有,花渐明听到你这声师父,估计会一刀捅了你。”清俊挺拔的字迹一行行落下,郁白头也不抬地嘲讽,“再说,你和蓝桥那点子事我又不是我知道,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赵钧瞪大眼睛辩驳:“我们什么都没有!”
郁白呵呵冷笑了两声:“没有?你把人家从长安半夜逼回苗疆,这是什么都没有?”
同郁白对视三秒后,赵钧默默移开了视线,不再言语,宛如一朵被阳光晒蔫了的小花儿,丧气地垂下脑袋。
“我还没问你,乌楼罗现在在哪儿呢。”提及往事,郁白愈发觉得自己蠢的可怜,语气不自觉恶劣起来,“八成是被你关起来折腾的不生不死了吧。”
“你……你连他都在乎嘛。”赵钧哼哼唧唧着转移话题,“你谁都在乎,就是不在乎我。”
郁白:“……”
属实被恶心到了。比起现在这样腻腻歪歪酸溜溜的赵钧,他宁愿去和成元元年的那只狗皇帝打交道——至少那人更像个精神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