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赵钧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应该庆幸,那天没有将事情和盘托出。不然,下一个住在这里的人便是你自己。”
蓝桥迟钝地看着他,充满恐惧的大脑几乎不能理解这句话。
赵钧高了他许多,负手站在他面前时,带着很浓的居高临下的意味:“苗疆对朕有救命之恩,朕同你母亲交情匪浅,也不愿让圣女老来失了爱子。”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回苗疆去吧,包括云娘,朕不会再追究任何事。”
赵钧望着蓝桥离去的背影,又回头望了眼囚室。
在他身后,血依旧滴答着,如同计时的沙漏。
李德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陛下……”
赵钧摇摇头,李德海便识趣儿地不再说话,静静跟在赵钧后面,朝燕南阁走去。
卧房里燃着好闻的安息香,每每熏这个香时,郁白总能睡的很熟。这个时候郁白早已入睡,他坐在床边,趁着月色,静静看着郁白熟睡的容颜。
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他精心算计来的。他决不允许郁白身上发生任何可能离开的风险。
赵钧除去带血的衣袍,躺到郁白身侧。郁白于睡梦中也察觉到了来人,不过明显已经很熟悉这套流程,便也懒得挣扎,任由赵钧从后面圈住他的腰,把头搭在他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