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得宋情并不计较,堂堂绝情山庄少庄主,居然这般低头垂首地替另一个男人更衣。
最后将衣带打个结,宋情正欲后退,却又被余瑾抱个满怀。男人伸手替他捋过落在肩上的桃花,笑道:“人面桃花相映红,卿卿,你可以比这桃花漂亮多。”
宋情自觉窘迫,“你莫要胡说,我可是个男人,怎可用花来相比?更何况,这桃花是我爹所植,以此来送我娘,你莫要亵渎她老人家。”
余瑾神情自若地将人圈在怀中,不忘记称赞道:“伯父伯母可真是风雅之人,难怪能生出卿卿如此绝色。”
“绝色”一听,更是双颊飞上薄红,“你能不能正经些?这桃树乃是我爹娘成亲之时所种,只因我娘喜欢桃花,所以我爹便在绝情山庄种满桃树,只愿与我娘白头偕老,厮守一生。”
在绝情山庄已小住一段时日,余瑾自然知道,宋情幼年母亲便因病早丧,他抱住情人的手紧紧。
宋情轻叹:“可惜我娘在我五岁时便染上重疾病逝,我爹一直未续弦,他也是守着这满院的桃花,守着与我娘当年的誓言。”
闻言,余瑾只道:“想不到,宋庄主亦是痴情之人。”
宋情微微推开余瑾,他抬头望进男人眼中,情真意切地道:“一生一代一双人,阿瑾,在未遇见你之前,我就想着,这辈子同我爹这般,娶一个心爱之人在绝情山庄相守一生。”
他伸手抚上余瑾那张清冷的脸,目光柔情似水,“如今我遇见你,这一生,我只愿与你抚琴舞剑,共此余生。执手偕老,两不相负,阿瑾……你愿意吗?”
余瑾眼底划过异色,可下一刻,他握住宋情的那只手,放在唇边轻吻。风轻轻拂过,传来男人微带凉意的声音。